4月的最后一天,WY在NET上相约邀稿,与母亲有关就好。
源于内心最深处一种表达的欲望,答应下来,至今却发现,我仍然无法下笔写出几字。
无关痛痒的话随着键盘的哒哒敲响后,那些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故事和情感,依然难于找到出口。
从小到大,我只给母亲写过3次信。
小学和初中分别一次,班级要求在母亲节的时候给母亲写一封信,那时候母亲的爱就像空气,加之年小无知根本无法体会到母亲养育的良苦用心,都是从作文书上抄改的文章。
初中还有一次,是语文考试两次2分后,无颜面让母亲再给第三个2分签字,于是自己冒充了签名。在即将被发现的时候,无奈给母亲写了一封忏悔请求谅解的信,翌日清晨放到母亲的鞋壳里。一整天在校学习心里惶恐不安,不知晚上会迎来怎样的惩罚,但晚上母亲摸着我的脑袋说“信看到了”再只字未提。我以为母亲忘了这事,那时也的确由衷的感受到母亲的宽容。
由此更为确信母亲对我粗枝大叶的态度。
若干年后,无意发现那封信安静平整地夹在母亲的钱包里,顿时就眼睛红了,原来母亲一直很在意我对她的点点滴滴。这件事就像一只敏锐的手,拨醒我内心那根最敏感的弦,竟发现,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放着每年母亲节或是生日我送给她的礼物。甚至小学四年级在劳动公园为她生日买的不足手掌大的相框,也一直放在她梳妆台的明显处,抬眼即见,是她当时的照片。
那一刻,发现,粗枝大叶的是我。
关于母亲有诸多不予人知的,或许将永远不欲人知,甚至包括我。